Monday, July 9

泉水姐走了

原來坂井泉水(1967-2007)無聲走了。如果不是今天港台節目中提到,我還不知道曾陪伴我大半中學生涯的ZARD樂隊的主唱已經離開了我們。這些年來,他們的名字沒有成為過去,在我家中卻封塵已久。原來是我先離開了他們。他們就像不少舊同窗,與我很久沒有聯絡了。今天她的名被提及,惋惜一部份自己屍首被尋回,且入土為安了。卻赫然發覺這一切早已離我甚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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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rsday, June 21

姨媽姨丈



四五年沒有和姨媽姨丈見面。這兩三年也多了想見見他們。星期天終於如願。聽家人說過姨丈曾經出過事要坐輪椅。聽到當時也很心酸。見面才知道他康復了不少,現在可以用拐杖自己走路,甚至上落扶手電梯,但看他每一步都走得極小心。他承認自己已經老邁,一不小心便容易跌倒,後果不堪設想。

記得以前來往的親戚不多,與姨媽姨丈算是最親密。他們對我們這幾個姪很和謁,反而我家沒有甚麼拜訪的習慣,新年出門拜年於我家而言是罕有的。姨丈還更特別關照我家的嫲嫲,就算她被送往大陸與伯父同住,姨丈也不時上去探望她。

嫲嫲已經過身數年,原來姨丈也有八十,姨媽也有七十多。多年不見,看他們腰板那麼挺直,尤其是姨媽,還有去唱唱大戲,玩玩bongo的,一點也不輸給後輩。可是,歲月留痕,皮膚、頭髪、班紋的改變是蓋不了的。或許我可以多找機會陪他們,若主應許,他們也許會聽聽福音。或許我這是為了沒有及時向嫲嫲談福音才如此著緊。

或許我星期天真的對他們比自己的父母還要好,但是我真的想給他們多一點關心--我記得他們也很關心我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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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rsday, August 31

熱浪

很久之前我便愛上了吃卡樂B熱浪薯片。中學時代,吃熱浪是一種癮。我不是說我常常吃零食。我才沒有那麼多零用那樣做。但在我心目中,沒有一款薯片的味道比得上它。已經不清楚在哪一年放課後,大家都走了。我卻跑進小食部。那裡除了員工外,沒有別的人。我用兩大元買了一小包熱浪。打開包裝袋,溢出濃濃撲鼻的香氣。每一口都滋味萬分。連藏於角落的零碎都被我吃得一乾二淨。吃了一包,卻想繼續吃。心思思了好一會兒,也是敵不了。如是者吃到第四包才肯罷手。痛快!此情依舊,卻是人事全非。

新聞:300校園陸續停售薯片蝦條(明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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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October 23

記念 vs 合法

我的做法:先為物件拍照留下記憶,再掉進垃圾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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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October 16

哪個是我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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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rsday, October 13

達也、和也

這兩天多次想起達也和也。我說的是安達充的作品《TOUCH》裏面的兩位男主角上杉兄弟。原來他們已經離開我接近二十年了。希望有一天可以重温他們及淺倉南三個人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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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nday, September 9

大大的炸豬扒

雖然大大管教我們十分嚴厲,廚藝上卻能耍兩度板斧。尤其她所作的炸豬扒實為佳餚。
和平常的炸豬扒一樣,外面鋪上了金黃的脆漿。不同的是脆漿沒有依附著豬扒本身,在外面隆起形成了一道脆皮,看起來像個金黃色的泡泡。入口前點一點碟子上盛著的喼汁,外面香脆、裡面松化。
和現在正讀此文的您一樣,我同樣希望可以再次品嘗這道佳餚。可是,自從回家居住的數年後,她轉為食素。從此我便與她的炸豬扒無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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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September 6

夢遊

我和四哥都曾經試過夢遊。被送回家裡住之後,有一晚我如常的在十時左右上床睡覺。之後三哥客廳進來睡房,見到我站在床邊說著夢話。當時他叫我返回床上繼續睡覺,我便自動的回到床上。
至於四哥如何夢遊,比起我的還要厲害……想知道的便直接向我詢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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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July 26

大大有光顧樓下的一間理髮店的習慣。對於幼小的我,她履行監護人職責的方法,便是將我一併帶到理髮店。
她坐在一張理髮專用的座位上,吩咐我坐在旁邊的一張細小的塑膠矮凳上等候。對孩童來說,大人本來就是巨大的生物。我坐在矮凳上,仰頭看見龐大的理髮椅、熙來攘往的理髮師和顧客,覺得這得這個地方大得如廣場一樣。
坐在塑膠凳上,手中沒有玩具或圖書,靜靜地等候大大理髮。好一段時間後,她從座位裡站了起來,我以為可以回去了。怎知她對我說:「你坐在這裡等我,不要亂跑。我一會兒後便回來。」我眼看著她從我的視線中消失。(現在想來,她也許去了焗頭髮或修甲。)
我因為害怕大大怒責,馴順地在等候。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慢慢地撥弄著秒針,我嫌它跑得實在太慢,默默地期望大大於下一秒回來,可是她仍未出現。
十五分鐘——半小時也過去了,這「一會兒」何時才過去?沒有回去的鎖鑰,也沒有錢;我開始害怕,怕已經被遺棄了。自己卻不夠膽出去找她,怕我一走開,她便找不到我。一直忍耐著心中的惶恐,已經一小時了。我再也忍不住那份強烈的不安,漸漸哭泣起來。在這廣闊的理髮店內,我更覺得孤苦無依。在被遺棄的恐懼和眼淚中,我繼續等待……好一段時間後,「一會兒」終於過去,她出現了。那天我體會到孤兒的苦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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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rsday, July 25

占美免治牛肉飯

那是在我記憶之中,最好食的免治牛肉飯。
當年這間西餐廳坐落西灣河,位於和我所寄居的大大家同一條大街上的一個地鋪。走在街上的人,隔著門前的茶色落地玻璃,不能輕易把內裡的格局看得清楚。
那些年頭,大都是吃大大的住家飯,到外面找吃的並不常有。「是在甚麼日子光顧這所餐館?」腦子裡並沒有印象,可是我仍然記得置身於內的情景。
記憶中,總是在晚上進這餐館。內裡燈光幽深,餐桌上沒有擺設洋燭,未能讓人有羅曼蒂克的感覺。相反的,因為看不清楚地上的東西,我數道懷疑這地方不干淨。可是坐上年少的我還是熱切地期待著我點了的免治牛肉飯。那是一碟被肉槳鋪滿的飯,上面還放了一隻荷包蛋。我比較喜歡全熟的。免治牛肉並不是十分新鮮。肉醬裡卻放了一種像羅宋湯常用的香草。吃了打後的數小時中,仍然感到那份滋味。自第一次後,我便愛上了這道菜。每次來到占美也只吃它。
不知道自甚麼時候開始,大大並沒有再帶我們到占美了。之後我才發覺到占美已經不再存在於這個地方。它雖然離開了我,可是帶不走深深刻在我腦子裡的味道。自此之後,當我到港式西餐廳進餐,也會不時點一客免治牛肉飯。一方面享受一下回憶,另一方面盼望著尋回當年在占美工作的廚師。可惜至今仍然未找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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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turday, July 20

我的家

我和四哥被送到了別人家裡生活過著苛嚴的生活,但見其他兄弟姊妹都在真正的家裡,每天也可以見到父母,自覺是雙親眼中的二等公民。
通常來說,每個月裡我只能夠和父母相聚一次。而不是每一次也會回到家裡,有時大大在晚間帶我們到雙親工作的地方,來領取薪金。雖然已經入夜,父母仍然為工作而忙碌著,只可以抽點時間應付大大,了解一下我們的近況。好的時候,母親會把我放在她的膝上,手還是不能放下工作。與我談上不消幾句話,就或會有人從生產部走來詢問她這些那些,她便把我放下跟那人離開我的視線。當天的我多麼希望一直坐在她膝上,讓大大一個人離去。
能夠回家,自然十分輕奮。當父母放工回家,我便即跑進他們的房間,取出拖鞋,蹲下身子替坐上了沙發的雙親換上。他們總高興地稱讚我乖順。當然我希望的是,他們會把我帶回家裡生活。
好些日子過去了。四哥快要升讀中學,我也變了個小學三年生。父母終於打算讓我們返回家中。對我來說,家中每件事物也是新鮮的。地方比大大家大上不祇一倍。廚房比以前住的睡房還要大。那張叫人舒服的沙發、廣闊的大廳、父母的主人套房……我終於回到了自己真正的家。〔待續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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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July 19

大大

我家中兄弟姊妹多,父母都要工作。儘管袓母在家,但年老的她照顧不了年少的我們。於是男孩子們都曾經被送到別人家裡生活。
我自己和兩個哥哥都是由同一個人帶大的。她真正的名字已經不再記得。但是第一天到她家的時候,她自稱「大大」,是要對我們說:「我是這裡最大的。」
大大是個脾氣很大的人。對我們也相當嚴厲。若有任何差池,便從廚房走來上「藤條炆豬肉」這道百吃不厭的名菜。我的母親因為喜歡她的鐵腕,將我們一個又一個的送到她的家裡。
當年我到大大家時,我的三哥已經從魔掌中逃了出來。我和四哥對於被打各有不同的反應。我本身比較乖,也不敢反抗。總是企定定、眼睜睜的看著那霍霍有聲的藤條打在身、手或腳上。我不作聲地領受這皮肉之苦,她通常也不會一直打下去。
我的四哥比起我大兩歲多,身手靈敏。那裡地方小,也沒有甚麼玩具或娛樂,他常由梳化經旁邊的飯桌面抓住書架,把腳伸至電視櫃的小門之上。平衡了身子,又跨到另一邊的書架上。再一躍,回到起初的梳化上,就這樣的環繞飯廳一週。
有時候,大大並不知道是誰做了錯事,便索性兩個都打了。由於我不逃不跑,大大總是先打了我,再去追打四哥。
四哥很少會甘心被打,見到藤條便想跑掉。但是在小小的房宇裡,哪有地方讓他逃呢?還不是走進睡房去。
記得有一次,他也是躲進了睡房。有趣的是,大大一走了進去,他在裡面叫了幾聲,又跑了出來。大大也跟著走了出來,繼續向他施以追擊。怎知他在飯廳兜了一圈,再次逃進睡房。大大追了入去,我聽到他發出幾下叫聲,又從睡房裡逃了出來。如是者反覆來回兩、三次後,他沒有出來了,始終也逃不過藤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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